【双画家】原创作品1

失心疯天才画家(犯罪专家)/自己用画笔创造出来的“画家”

        这世间一百万个人里面才有一个主角,但很多人都想当主角,所以就有人杀人,有人放火,有人无恶不作,有人爱而不得,有人得而不惜。

昨天二刷了《无双》,感觉片尾曲真的太好听啦,在制作美金的时候放得就是这首歌,当时超级感动,有一种成功人士在创业的感觉。可惜哪里都找不到啊!!!

       不过看了两遍并不是很好奇“画家”到底是谁,反而是对“画家”的故事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画家”?

     本文主要走电影情节,但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象,第一人称,视角在李问和吴复生两人之间转换,设定吴复生是有实体的,是李问创作的画活了过来。


01

     小时候我就很会画画。

  “李问,你画的小鸟真漂亮呀,和这窗外的小鸟一模一样。”

       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不是会画画,是特别会模仿,只要是在我笔下的什么都可以模仿。

    “李问,你帮我个忙吧…我妈妈昨晚又忘记帮我在卷子上签字啦,你就再帮我一次啦,你签得最像了,老师根本看不出来。”

       久而久之,班上的人乃至整个年级都知道我这个“签名造假高手”,许多女生都借着签名的由头来和我搭话。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是谁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老师,老师联系了家长们才终于拆穿了我的把戏。

     “李问,你挺行啊你,人家家长来了都说你签得像呀,说自己都给搞糊涂了,昨晚到底有没有签名呀。看给你出息,叫你家长来!”

       自此以后,那些以前围在我身边找我签名的人再也不出现了,更没有人夸我的画好看了。

       后来,父母看我学习成绩普通,也就画画还行,就让我参加了艺考,大学毕业后我决定一个人去加拿大打拼,想要画出些名堂来。

      可这一画就是十年,无人问津的十年。


      和我合租一屋的人叫鑫叔,从澳门来的,为了家里的五朵金花努力打拼挣钱,他对古董极其有研究,眼光毒辣,一眼辨真假。直到他看到了我的画。

      “你小子是真厉害呀,我看了这么多真真假假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你把假的玩得这么真,有前途有前途。”有天他喝醉酒了,右手叼着烟左手拍着我的肩膀,桌上摆着我最新画的一幅像真画。

       今天鑫叔似乎是不会回来了,我在一片漆黑中,我听到隔壁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隔着玻璃,我看到了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她是我的邻居,也是一个画家。但她的画就和我们这种人的画差很多了,她有一位成功的画商男朋友为她推广她的杰作。

       搬过来的第一天她就成了我的邻居,我至今忘不了她笑着对我打招呼的样子,“呀,真巧,您也是一位画家呀?”她指了指我腋下夹着的画板。“你好,我叫阮文,就住在你的隔壁,也是一位画家,以后也请多多关照啦。”她的声音又细又柔,像是有弹性的笔尖一样划过我的心口。

        我想说我不是什么画家,我只是一个画画的人而已。“你好,我叫李问。”我没敢去握她伸出来的手,怕手上的油墨蹭脏了她的手指。

       明天她就要在市中心的画廊办个人画展了,她也邀请了我去,甚至主动提出要同时展出我的一幅作品。

      透过天窗的玻璃,我看见那男人抱住了阮文,我转身下了天台。

      洗手间的玻璃映出我的样子,黑框眼镜,杂乱潦草的眉毛下浮着一双怯懦的双眼,老式的刘海挡住了额头,没有人会喜欢这样一张配角的脸。

      我拿起一支铅笔随便在画纸上勾勒起来,浓眉大眼,双目有神,眼中带笑笑里藏刀,不笑的时候狠戾,嘴唇薄而红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精致的套装,仿佛永远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丢下笔,倒头就睡了,明天还要去参加阮文的画展,我不想迟到。

     第二天的画展我还是迟到了,我不敢早去。

     画展上人头攒动,聚集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买家,他们对着展示出来的画指指点点,高声评价着每一幅画,用大量听起来十分专业的术语掩饰他们对于艺术的无知。

  “你来啦。”那笔尖又划过了我的心。

    啊,是阮文在和我打招呼。

  “嗯,我…我来晚了。”

 “没事的,要去看看你的画嘛?我看好多人都在评价那幅画。”

 “是吗?哦…那…那…”

 “不好意思,我的未婚夫叫我,我先过去一下啦。”

    等我抬起头来,空气中只留下一缕幽香以及阮文远去的背影。

     我开始打量四周的作品,其实这些作品我都很熟悉了,我经常趴在天台上透过楼顶的天窗偷看阮文作画,那真的是艺术呀。

    “哎,你们看这幅画。”这是我听到有一个人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时常有这样的人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力,“这幅画融合了四位大师的笔法,把每一位大师的笔法都临摹地惟妙惟肖。绘画是给人的生活带来美好的东西,但这幅画看上去很堕落破碎,给人一种生活很糟糕的感觉,令人感到恶心压抑…”

       我只听到周围人尖锐的笑声和应和声,以及自己离开的脚步声。

      是的,那就是我的生活。


       回到画室的时候,我感到有点奇怪,鑫叔是从来不会进来的,但桌上的画却被动过了。

   “谁…是谁?给我出来。”我拿着画板支架的手有些颤抖。

      墙角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你就是那个把我画出来的画家?”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自信,眼中带笑笑里藏刀,不笑的时候狠戾。我感到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所以这人是你在画展上认识的?”鑫叔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再看看他。

     “对…对的,我是在画展上认识…”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接去了下茬。

     “您好,我叫吴复生,江湖上人称‘画家’,祖上三代都是印假美钞的。”他眯着眼睛面带笑意地向鑫叔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来找你们合作的,听李问说你是很厉害的电版师傅,想借你的双手一用。”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画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懂印钞技术的雇佣兵来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从国画的装裱技术里得到了灵感,想到了如何制作水印。一行人从东欧搞到了一台废弃的凹印机,还买到了500吨硫酸纸。鑫叔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搞定了电版。

        工厂里的印钞机开始“哒哒”地运作起来,带着热气的美钞就这样一沓一沓地被我们印了出来,我随手拿起一张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是我想要的味道。

        可惜还差最后一样关键的东西——变色油墨,这项技术实在难以突破,我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调不出那种配方,当光线掠过时,绿色变为红色,而后又变回绿色,真是奇特呀。

02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子上,桌子上堆满了各色的油墨、磨损的笔尖还有泛黄的白纸。

       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出一张俊俏的脸,我缓缓抚摸自己的脸颊、眼睛、鼻梁和嘴唇,这一切都组合得恰如其分,上帝创造我的时候一定十分偏爱我。

       突然,我听到门被打开了,是有人进来了。我躲到暗处观察,那人似乎发现了异样,抄起手边的画架向角落靠近。

      借着门外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画我的画家。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懦弱胆小,沉闷的黑框眼镜挡住了他通透的双眼,老式的刘海遮住了他高昂的额头,锋利的下巴收缩进纤长的脖子里。

       他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知道吗一百万个人里面才会有一个主角,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人才能成为主角。但想要成为主角还要找到合适的舞台,现在我给你提供舞台,你就是我的主角。”

       摆脱了黑框眼镜的束缚,我看见他深褐色眼睛里冲出的欲望与执念,他的眼神仿佛是粘稠乌黑的油墨,把你牢牢锁住不得脱身。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自己注定是要成为主角的人。

        在飞机上的时候,李问给我看了一本杂志,杂志的封面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他说那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递给我半杯香槟,然后缓缓开口了:“成功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女人,如果一个男人连爱情都放弃,那他注定是个失败的人。”说着他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香槟。

       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香槟,“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是极少数不为女人而活的男人。”我开玩笑地回了他一句。李问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计划是前一天晚上就制定好的,我一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我和李问回了他在温哥华的家,去把钥匙还了。我从门缝下面捡到一本没有拆开的杂志,拆开一看封面上是那个女人,那个李问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女人。

        李问走过来想要夺回我手上的杂志,给我一下子躲开了,他瞪了我一眼,“让你拆了吗?”

   “怎么?我还不能拆了?”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没再理我,转头就走了,我跟上去从背后看见他的耳根有点红了,大概是天气太冷了吧。

       今天李问亲自开车,宽阔荒凉的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周围只有干枯了的稻田和许久没人居住的矮平房,开着开着前方的岔路口就钻出来一辆卡车,是我们的车。

       我看了李问一眼,他两眼紧紧盯着前方,他把那个女人的杂志丢在前挡风玻璃后面。

      “李问。”我叫了他一声。

     “嗯?”他显然无心理我,前方就是目标地点了。

     “我们就不能不杀人吗?我可以想办法调出变…”

       李问一个急刹车就把车停下了,我差点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

       他拎着我的领子一把把我拽回来,冲我大吼一声,“你再说一遍!”自从那天起他就不常戴眼镜了,我被他带着怒气的眼神瞪地害怕。

      “快,把这个穿上。”他把防弹衣和手枪丢给我,自己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快点。”他又回头催了我一声。

       我咽了口口水,摸着车门下车了,手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我就是听到了枪声。

        先驱部队依靠着卡车作为掩护,向没有遮挡的警察们开枪,狙击手躲在另外一辆较远的卡车上射击。

        不一会儿大部分抵抗的警察都被干掉了,我趴在地上去捡枪,差点被一枚子弹射中。李问回头向我大吼,“不要命啦!”然后他自己就从装满稻草的卡车后面冲了出去。没想到他的枪法极好,一枪一个,枪枪致命。等我颤颤巍巍地爬出去的时候那些还有口气的警察都已经被集中绑到了一起。

   “来吧,动手运油墨。”他把钥匙丢给我,拿着枪使唤我去开卡车门。

      谁也没想到卡车里还躲着一位幸存的警察,他拿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李问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我,自己被一枪崩上了卡车,他看了一眼防弹衣上的弹孔,张嘴就骂娘,“妈的,敢打老子。啊!你敢打老子!”他抄起手枪就一通乱射,卡车车厢四壁上红色的鲜血和黑色的油墨混合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

       “这下好了,只剩下两桶油墨了,这下怎么办呀?还得继续杀人喽?”鑫叔边开车边抱怨,我不敢说话,心里却发怵,想到刚才的画面要再看到许多次我就胃里泛酸,那人脑浆四溅的模样实在令人难忘。

        李问还在那边生闷气,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车队刚开出去不到五十米,他又命令大家停下,我只看见他又折回了装油墨的卡车旁边,然后不知道把什么装在了车的底盘下。

     “鑫叔,他这是要去哪里?他在干什么呢?”我把头伸出车窗去看他。

       鑫叔让我别问,不要再回头看了。

       李问拿手上沾到的油墨把刘海都竖了起来,露出了高昂的额头。他路过我旁边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

      但还没等听清他说的话,我就只听到一声巨响。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李问已经走开了,我想今晚肯定是别想好过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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